北方的七月仿佛能将人烤化一样,即使到了晚上,也依然闷热的让人烦躁。
帝都,东城区三环处的老商业街,因为被规划改造,已经大片动工,晚上除了值班的工人外,鲜少有人踏入,可此时却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和男人的咒骂声。
“臭娘们,老实点,今儿栽在我们哥几个手里算你倒霉。”秃头男人紧了紧绳子,看着手下被绑的不能动弹的女人恶声骂道。
“秃哥,反正上头发了话,这娘们活不成了,在做掉她之前,要不让咱哥几个快活快活,也省得暴殄天物是不是?”矮胖男人猥琐的提议,立刻得到身后几人的附和。
秃头盯着地上的女人片刻,啐了一口浓痰,说到,“妈的,你说的对,这娘们好歹也是宴家大小姐,细皮嫩肉的,倒是个尤物,哥几个就开开荤,让她临死前再体验体验快乐哈哈哈哈……”
宴连笙手脚被绑着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畜生逼近自己,因为之前的挣扎她身上已经挨了不少拳头,身侧就是这群人刚刚挖好的土坑,他们要将自己活埋在这里,日后随着高楼大厦平地而起,没人会发现她的尸骨,或者说,她死了,也根本不会有人在意。
树倒猢狲散,看来宴家的人,现在已经对她要赶尽杀绝了,可她不甘心,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在这里!
看着逼近自己的男人,宴连笙抓了把身下的土扬了出去,她知道这是无用功,可她就是不甘心。
为首的男人吃了一嘴的土渣侵犯的动作一顿,随即抬手就给了宴连笙一耳光,继而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粗鲁。
因着这一耳光,封住宴连笙嘴巴的胶条松动了,她趁此机会朝北面的方向喊道,“救我!”
没错,一早她就看到了北边临时道路上停着一辆越野车,但她不敢确定车里的人到底是路过还是和这群人是一伙的,凭着本能,她还是发出了求救信号。
“臭婊子!还敢喊?”秃头彻底怒了,一拳接一拳的打下去。
宴连笙疼的直吸气,心里暗自咬牙,宴家这帮孙子,只要她宴连笙今天没死绝,这笔帐,她一定加倍讨回来!
可她到底是个女人,对方下手没轻没重,她意识越来越模糊,彻底晕过去之前,她心里祈祷对面车里的人能下来救她,时间一分一分过去,那群畜生已经将她的衣服撕扯的差不多了,宴连笙心灰意冷,她看着车窗里的人指尖燃起火苗,却丝毫没有下车救她的意思。
现在的人,心真他妈的狠,见死不救,这是宴连笙被打晕过去最后的意识。
黑色越野车里,男人吸了一口点燃的香烟,凌厉的眸子透过夜色看向不远处,方才那个女人的呼救声他不是没听见,只是他今天才刚回国,就赶上这么一出戏,若是巧合,那也就罢了,若是有人专门为他布的局,那就有意思多了,毕竟,这些年想给他下套的人都追去米国了。
“过去看看。”厉沉泽掐灭了香烟,随着烟圈吐出一句话。
“是。”陈秘书调转了车头,直奔对面的事发地,方才他听着那些拳头着肉的声音都倒吸冷气,更别提那些拳头是落在一个女人身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