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要离婚?”
死党白术接到我电话后赶到医院,手里拿着一叠文件,狐疑的盯着我。
我躺在病床上,疲惫的点头。
这场游戏我玩累了,记不清是第几次进医院,当那辆熟悉的车子从我面前开过,副驾驶上萧柔胜利的笑容以及季云霄冷漠的眼神让我彻底死心。
早就该结束了,这场婚姻始于商业联姻,是我一直抱有侥幸以为只要我做的够好,是块石头都该捂热了。
殊不知,石头就是石头,即便我把所有的温度都给了他不过徒劳,到头来只会把我变得跟他一样冰冷。
白术松了一口气,把离婚协议放在桌子上,“你总算想通了,这半年眼看你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,憋屈。”
我咬牙从病床上撑起身子,拿起离婚协议仔细看了一遍,白术不愧是学法律的,该为我争取的,一分不少。
“虽然没办婚礼,但你跟季云霄是领过证的合法夫妻,离婚后理应分走他的一半财产,况且他是过错方,这个数字已经算便宜他了。”白术一边说一边整理他因为赶过来凌乱的花衬衫,墨镜遮住了桃花眼却遮不住他骚包的气质。
我合上离婚协议认真的说,“我只要五百万。”
白术取下墨镜惊愕的盯着我,他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,“你再说一遍?”
看到我挑眉,他恨铁不成钢的摇头,“算了,你自己考虑吧,我去给你拿轮椅。”
“等等。”
白术停下脚步,我尴尬的咳嗽一声,“医药费先帮我垫付一下。”
随着病房的门合上,我收起多余的笑容,盯着麻药还没褪去的双腿,手指不自觉攥紧。
他亲眼看着我从二楼摔下来,眼里的慌乱却给了推我下楼的女人,急匆匆把她抱到副驾驶,从始至终没有过来看我一眼。
的确,五百万对于季云霄来说九牛一毛,但我不想用这场婚姻来盈利,这五百万是当初我的嫁妆,彩礼是季氏和父亲签订的合同,回去之后,我会找个机会签一个让利合同,从此我们两不相欠。
晚上,我回到和季云霄的婚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