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么笃定?”程风将眉心拧得更紧,显然不信。
楚寂笑了,似听到了笑话,“他们这些人又不是我,我不在乎名声,他们可是在乎得紧。”
她作为裴家长女兼永嘉侯府新妇,自会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,又怎会将今夜之事告知他人?
除非她不想让裴侍郎继续在朝中立足以及不想要她往后的舒坦日子。
程风听罢楚寂言语,紧拧的眉心并未舒开。
楚小子的心,真是愈来愈冷了。
也不知这究竟是好事还是不好?
楚寂并不在乎程风心中所想,亦不在乎裴时乐为何会出现在他面前,他只懒懒抬眸,对程风又道:“阿风你这会儿不该是跟着她出去?”
“我跟着她做什么?”程风被楚寂气笑了,“人是你睡的又不是我睡的。”
“我是不介意她被我外边的那些手下拦下,然后闹得裴老儿待会就过来了。”楚寂懒洋洋地靠在矮榻上,一脸的毫无所谓,好似此事与他毫无干系一般。
“……”程风被他气得不行,却又拿他没办法,“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,这辈子才会当你师兄。”
程风一边嘴上嫌弃一边朝外走去替裴时乐开路,亲自将裴时乐送出了北镇抚司。
而对于程风的亲自相送,不仅北镇抚司上下,便是裴时乐自己,都深为诧异。
毕竟这在前世是并未有过的事情,前世她是被楚寂的手下拦了一道又一道,被讯问了一遍又一遍,生生耽搁了一个余时辰才得以离开。
待程风再回到极刑室时,楚寂仍是衣衫不整地靠在矮榻上把玩裴时乐落下的那支银钗。
至于邱心怡,则是被他屏退到了门外。
见到程风回来,楚寂不再理会裴时乐的事,只问道:“那女逆贼抓到了否?”
“抓到了。”说到这个,程风肃了脸色,“但什么都还没能开始问便服毒自尽了,身上也什么解药都没搜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