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不得无礼!”贺嘉祥呵斥贺梦妤道。
贺梦妤站起来向父亲行礼,“父亲,不是女儿无理,既是下人,还是打听清楚的好,别是来之前对丞相府调查的清清楚楚,来之后发现是什么不清不楚的底细,脏了丞相府的门楣。”
温碧瑶拉着母亲赶紧磕头,“大小姐,我们真的苏州乡下的小门小户,我是看您气质不凡,长相貌美,又喊了夫人母亲,才猜到您是大小姐的。”
温碧瑶实在是不傻,这个解释毫无破绽,又显得楚楚可怜。
“倒是我错怪你了,看也是可怜见的,就去厨房先做粗婢,母亲你看如何?”
“我倒是不知道,这丞相府现在倒是有你来做主了吗?”贺嘉祥的声音带着怒意,“前几日罚你跪了祠堂,看来是不长记性,现下是又想进去了?”
“父亲,实在不是女儿逾越,这下人的事本就是后院的事情,母亲体弱,女儿总是想为她分担一点,祖母也曾时时教导女儿,要做个懂规矩的妇人,以后才好寻得佳婿。”
贺梦妤搬出了“祖母”让贺嘉祥哑口无言,本让贺梦妤母女循规蹈矩,没想到竟拿这话来噎自己。
“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!现在顶嘴是越来越会了!”贺嘉祥见贺梦妤的话没有什么不占理的地方,于是把话锋转到了孟婉玉身上。
孟婉玉看着贺梦妤,“妤儿,她们是你父亲的同乡,若是在府里做了粗婢,怕是传回乡里你父亲恐落个苛待同乡的口实。”
“同乡?”贺梦妤扭头,走到了温碧瑶的身边,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,“你的名字是?”
“奴婢贱名温碧瑶。”温碧瑶怯生生地说。
“温碧瑶?难道你是贺家的亲眷?竟然和父亲长得有几分相似?”贺梦妤收起自己满腔的恨意,这么近距离的接触,她恨不得一掌劈死眼前的温碧瑶,“母亲,你看她是不是和父亲长得有些像?”
温碧瑶和贺嘉祥的脸瞬间都黑了下来,这一幕被贺梦妤收进了眼底,“你父亲呢?去了哪里?”
“大小姐,奴婢父亲本是个秀才,名叫温明。进京赶考后再无音信,我和我娘就只好进京,没想到路上遇到了山贼,幸得老爷夫人相救…”说到这里,温碧瑶的眼泪又开始扑簌簌的往下掉。
倒是难为她这样用力去演了。
“可有你爹的画像?或是生辰八字?既是秀才,怕是官家应该有记录才是。”
“父亲去时,奴婢还在襁褓之中,母亲又不识字,所以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