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程毅就要把程婉背起来，程婉却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哥，你扶我起来。”

在程毅的搀扶下，勉强站起来的程婉笑着说道：“这辈子能有你这样的哥哥，我已经满足了，拖累了你这么久，真的很抱歉。如果能有下辈子，就让我来做姐姐照顾你吧~”

程婉说完，忽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，挣脱了程毅的臂膀，一头撞在路边的灯柱上。

程毅瞪大眼睛愣在原地，好几秒才反应过来，他一头冲到程婉身边抱起程婉，鲜血已经染红了程婉的面庞。

程毅紧紧地搂着程婉连声呼唤，然后手指探到程婉的鼻孔前，没有呼吸，再把手放到程婉的颈动脉处，也感受不到脉搏。

“小婉！小婉！你不要吓我，快醒醒小婉，快醒醒吧！你为什么要这么傻，失去了你哥真的什么也没有了，小婉你快醒醒！！”

可是无论程毅怎么摇晃，程婉也一点反应都没有，手上传来的，是冰凉的体温。

无论程毅再怎么不愿意接受，他都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——程婉，去世了。

“小婉！为什么！为什么你要离开我！！哥哥没用，都怪哥哥照顾不好你！小婉！小婉啊！！”

程毅心如刀绞，前所未有的悲痛充斥着程毅的胸口，他凄厉地嘶吼着，声音就像深林中的野兽。

周围有人被程毅的声音引来，他们看到这番景象，忍不住指指点点。

突然，有人惊呼：“他……他的眼泪怎么是红的……”

“血泪！他流了血泪！”

程毅的眼眶完全赤红，他双手掩面痛泣，血泪顺着脸庞和手臂逐渐滑落。

没人注意到，这血泪竟在被程毅手腕上的手镯一丝丝吸收，手镯的颜色也在缓慢发生改变，由翠绿色变为鲜红色。

说起这枚手镯，程毅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戴在他的手上了，据爷爷程远豪所说那是出生的时候从娘胎里带出来的，程毅觉得非常玄乎。

神奇的是这手镯从小就牢牢地戴在程毅的手腕上，根本取不下来，而且随着程毅长大手腕变粗，手镯居然也在变大，永远都完美地契合着程毅的手腕。

很快，程毅在极度的悲痛中昏厥了过去，围观的群众根本不敢靠近他，任由他躺在路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