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黑风高夜。
林深深躲在草丛里,身子缩成一团。
当脚步声传来的时候,她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“找到她了吗?”
“没有,这个小野种跑的还真快!大姐,霍家怎么交代啊?”
“先回去想办法,小野种跑不掉的!”
直到他们离开,林深深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。
刚刚对话的是她大伯母何秀荣跟她的弟弟。
八年前大伯一家拿了她爸的死亡赔偿金后,就把她接了过去寄住,没想到是她灾难的开始,大伯母心肠歹毒,总是偷偷打骂她不说,还趁着大伯出差,自作主张要把她卖给死人去做阴亲。
她能不跑么?
林深深吐出口浊气,站起身打量四周,左边是条河,顺着上游一直走就能到城镇。
一定要赶在大伯母之前,把在精神病院里的母亲接走。
这段路有三十多里地,又是深更半夜,很难打到车,上哪去弄一个代步工具呢?
正发愁不知道怎么办时,突然发现右边有辆黑色轿车。
让人载她一程应该没问题吧?
林深深小跑过去,发现开着车门,小心翼翼的靠过去,用手电筒一照。
一个西装男人靠在座椅上闭着眼,一动不动。
灯光在他那张脸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脸上停留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