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松松。\"

忽的，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，程松松下意识回过头，便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朝她走过来。

她扯了扯嘴角，挤出一抹笑：\"若城哥？\"

顾若城点点头，皱眉看着程松松的脸：\"谁打的？\"

程松松想说没事，可是顾若城却直接拉着她进到办公室里，不由分说的摁着她坐下。

顾若城从抽屉里拿出药膏，揩在手上，替程松松擦药，刚碰到她脸上，后者就缩了缩脖子。

\"我自己来。\"程松松接过药，下意识离远了顾若城一些。

感受到她的疏离，顾若城拧紧眉头，也没说什么。

对于她怎么受的伤，这一年来，他们都心知肚明。

\"松松，你后悔过你的选择吗？\"顾若城咬了咬牙：\"如果你现在想离开，我帮你……\"

\"不用了。\"

程松松摇摇头：\"我知道若城哥你关心我，其实我都习惯了，也没什么的。\"

她和顾若城从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，就跟亲兄妹一样，顾若城关心她，可她不想他自毁前程。

如今他是鼎鼎有名的精神科医生，如果招惹了季家，尤其是季晏城那个恶魔，就一切都完了。

\"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一条路，那你就要一直走下去，什么时候不想走了，就告诉我。\"

顾若城拍了拍程松松的手，眼底是化不开的情意，程松松低着头没发现，可门外的季雨柔看的是清清楚楚。

季雨柔死死捏着拳头，目光锁定在两个人交叠着的手上，脸色沉得像是快滴出墨。

程松松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