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天啊,我的命不会这么苦吧,难道真的要成为这个可怜男人的老婆吗?
但也许是因为照顾母亲多年的缘故,一时间我不禁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怜悯之情,同时也让我悲从中来。
他就算是残疾就算是傻,总归还活着,而我母亲呢?连呼吸都需要机器的帮助,而我若不听从费家人的话,他们就要把母亲的呼吸机撤掉。
但我没有办法对着一个傻子发脾气。
“哎。”我叹了口气,走到他跟前,仔细去看他的脸,“就因为你这个样子,所以才不好找老婆吧?”
他深邃的眼里仿若有一汪清泉,深深的吸引着我,我情不自禁的把手抚上他的脸,像平时抚摸我母亲的脸一样。
皮肤好光滑,不像我母亲那样已经有了许多皱纹。
我蹲下来,像安慰一个小朋友一样问道,“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他笨拙的张开口,吃力的回答,“费……一……鸣……”
“费一鸣吗?”我重复了一遍。
他笑着点了点头。
我又问,“那你今年多大了呀?”
他仿若绞尽脑汁的想了想,回答说,“二、二十……八……”
原来28岁了啊,比我大5岁,他这个年纪确实应该结婚了,所以家里人才着急吧。
我嘴角向上弯起,比刚才更温柔了,“刚才你说我好看,还说喜欢,那你真的喜欢我吗?”
费一鸣再次点点头,尽显天真模样,“嗯,好看,喜欢。”
我笑了,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,“那好,既然你喜欢我,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可以从这里逃出去?”
死马权当活马医吧,我也知道问一个傻子这样的问题不太可能有什么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