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他的想法,付子妍两眼一抹黑。
她飞快地躺在沙发,薄毯盖住全身,这才有了满满的安全感。
房间里安静极了,只友有裴鹤年翻动书页的声音。
付子妍强撑着没睡,白天她是想进来的,不知是谁锁了这道门。
等了又等……
数着时间倍感煎熬,终于,裴鹤年关掉了夜灯,摆正双腿,平躺下去。
耳边细碎的声音,付子妍知道他哪怕躺下,也很困难。
但是她一动不动,当自己睡着了,不去插手。
身体残缺的人通常自尊心比较强,再说,她还得继续寻找氯胺酮。
又是半晌过去,付子妍做贼似的,入夜里方蛰伏而出。
昨天已经找过了床下,那里没有,或许在床头柜。
她光着脚,轻轻地打开柜门。
氯胺酮瓶身很小,就容在角落里,应该是佣人打扫的时候放进来的。
付子妍提心吊胆,终于如愿以偿,小心翼翼地取在手中,失而复得,只想哭。
她被裴言澈撵着嫁给裴鹤年,又塞给她这瓶药。
婚礼那天,要不是悔婚赔偿三个亿,她早就桃之夭夭了。
还好,未能酿成大错。
就在她庆幸时,條然低头,就这么尴尬地对上了裴鹤年凛冽的眸子。